在新的平台上,看到师兄们的分享文章,屡屡被加持,这是回家了的感觉,无比温暖。作为一个初期的修行者,提笔分享之前,由于学法不精进,小我非常紧张,让我放弃分享的念头,早点睡觉。本想家人都睡了,找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抄法,回归身心安宁后再提笔,但越去执着寻找抄法的清净,清净就不会发生。
弟子祈请上师加持,愿将把身口意交付给圣主,将我这与真理结缘的过程与大家分享,这也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生命的朝向。
遇到真理之前,我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在旁人看来,一路顺风顺水,成绩优秀、学业和工作都顺顺利利。这种顺利一直延续到我步入婚姻养育孩子后,突然“不顺利”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些矛盾突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遇到从未遇到的挑战,总想将一切回归掌控之中。南辕北辙的期待与努力,让家庭各种关系都失调,如干烧的壶,焦虑症也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焦虑症对于躯体的反应是无处不在的紧张与恐惧。濒临死亡的感觉,如影随形,在下班的班车上,在每一个需要发言场合,在送孩子上学的路上,在人多的电梯里,在跑步的途中……
“心慌、腿软、我要死了”的黑暗把我淹没,在最终确诊焦虑症后,这种心理学的“植物神经官能症”,让我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危及性命的大病,只是“心”病了。我问心理医生,我可能治愈吗?心理医生没有直接回答,给了一个模糊的回应。这种恐惧症,如同一条黑狗,时时刻刻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冒出来,让你无法舒展放松,旁人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天,却让我筋疲力尽,生不如死。
一次带父母到峨眉山旅游,海拔加登山的劳累,让我又一次面临惊恐发生。我强撑着恐惧的心看金顶,看到雨雾中普贤菩萨婴儿般安详喜悦的脸庞,我不禁问自己:“既然每一个人都如同菩萨般自性圆满,为何我却要承受如此黑暗?”“菩萨,有什么样的道路可以成为你?”“菩萨,我一定要成为你!”
从那天起,心中有一个方向,一次偶然与HY师兄的一通电话,让我与真理结缘。至此,生命发生了本质转变。
从开始的听法,听得安宁喜悦,内心清净自在,但是遇到问题就打回原形,没有真正的信作支撑,究竟真理成为了我的“暖手炉”,舒缓情绪的工具;再到后面,开始抄法忏悔,忏悔得深入的时候,被我关在黑暗笼子里面,那些不被我接纳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第一次我站在对面看着那些曾经我认为“不值得”爱的我,哭得稀里哗啦。如果不是遇到究竟真理,我还要兜兜转转多久,这些不是我的“我”,确是因为“我”的无明而生啊;学法再往后深入,在少有的几次当机立断心内求法的选择之下,我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选择的时候剜心挫骨,生不如死,但是因为那坚定的一念,心里的力量不可思议,选择之后的柔软如同在天堂一般,也更能感受到什么是“本来无一物”。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信心也在一点一滴积累。
老师说过,修行者是苦难铺就的,也确确实实就是如此。逆境与善缘仅仅是一念只差,家里的菩萨给我的不经意的逆境,击碎了我那个“我那么好,那么值得爱”的世俗意义上的道德伪君子人设,活着的这三十多年,我一直想扮演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孩子、好学生、好员工、好妻子、好妈妈。小我认为只有这样的我才是值得被爱的,我在这样的潜意识的牵引下,去努力扮演着,但并非我真正在给予爱,而是我在索取爱,我在做交易。当我交易不成,完美的自我企图并未实现或者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的时候,我如同黑暗中的孤儿,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进一步紧紧包裹自己。
我看到我所有的恐惧和紧张的背后,那个强大的要去证明自己的“我”。生命真是好无奈,如果没有真理的指引,我将继续被动地活着,永无出期。
我还非常喜欢去评判,评判的背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完美,评判背后就是在跟人性讲各种道理,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又落入了心外求法的圈套。去年底,给自己定了一个戒律,面对家人对我的种种要求的时候,我不去跟人性讲道理,一颗心与心的相依,去爱就行了,道理只会带来分离。
今天,再回看三年前的自己,那随时可能发生的恐惧如云雾一般消散了很多,每每发生的时候,老师诵读《梦》的声音就会升起“不因所看改变能看功能”,身心更加安宁柔软,“我”的这个壳也没有那么坚固,家里的菩萨也因为自己的转变而转变,遇到对境的时候更加大胆去选择“爱”,也能感受越来越多的温暖向自己聚集。
这生命的转变是如此不可思议,是老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将是我生命唯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