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元月3日到新疆后,我生活最大的不适应是一下没有了学法的时间。我一直记得上师的话:“我的教法是海量学法,死在法中,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法”。我怎么办呢?在长沙以抄法为主,现在是不可能了。在长沙我做早晚课,这个学法方式绝对不能丢了。早课早晨5点30分开始,这时新疆的人大多都在睡觉,晚课晚8点开始,和老妈的吃晚饭时间有冲突,经和老妈商量后,我在晚上7点30分把服务老妈的事都做完,这样就确保了我能做晚课。老妈只是晚饭的时间提前了约1小时。我做早晚课整块时间的学法就有3小时的时间,读上师的新发的文章和过去发的文章。其余学法的时间只能是在做事和睡觉时听上师的音频。

 

初一,一早4点醒了,不睡了,怕一觉睡过了。
起床后,看有信息。我以为是拜年的,打开一看我愣住了。我同学的二哥发的:“老妈安静地走了”。我看时间是早两点半发的。昨晚9点22分二哥还让我和“老妈”视频了,我看老妈非常有精神,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要说什么,我当时有个念头——老人家这是缓过来了?赶紧给老人家拜了年。老人家点头,睡下了。我根本没有想这是回光返照。老人家93岁,这次染上了新冠,白肺百分之伍十。

 

老人家没有基础病。看来新冠对老人是致命的。虽然早已知道老人家这次是挺不过了,但突然在初一,一早接到这个信息内心还是隐隐作痛,也许会影响一天的心情。我给二哥回了一条信息:“祝老妈一路走好”。然后发了“阿弥陀佛”的图片。

 

初一的早课,老人家的离世对我还是有影响的。老人家是湖南湘潭人,五十年代末来新疆。她是师范毕业,在新疆从事小学教学工作至退休。她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接纳。无论你为她做什么,问她怎么样,她都会用浓重的湖南音说:“好得很啦”。没有其他要求。我想起了上师的音频中说:“宽恕就是你,接纳就是你,爱就是你”。老人家虽未修行,但她时时做出了不给他人制造麻烦的一面。这就是爱。去年三月老人家和二哥、二嫂及我的同学来到长沙。四月中旬要离开时,我的内心咯噔一下,老人家也许再也不能到长沙了。我和老人家交流过,她其实还是很想在长沙作古的,叶落归根嘛,但儿子们要回新疆了,她选择跟儿子在一起。这就是宽恕,这就是接纳。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明白了。人性的习气,患者和服侍者都在彰显人性的习气,自然无孝子了。装一天二天可以,时间长了人性的习气就会爆发。但二嫂在比较了照顾自己的亲妈和婆婆后她的感受,“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在我婆婆这不成立。二嫂不知老人家的人性习气已经较少,宽恕,接纳,爱,灵性的一面已在彰显。也许老人家前世是学佛的。

 

我在彷徨中上完了早课,一天的心情自然有影响。已忘却了是在过年,今天是初一。
上晚课时妹妹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老哥,明天是初二,大姐要到老娘这来过。”这是风俗,初二回娘家过年。我说:“不是说好了,今年这个情况,各在各家过吗?”小妹说:“和大姐说了,她坚持要来。”我又把了解到的告诉她,从腊月二十八至今我熟悉的人一天走一个,形势很严峻。老娘基础病一大堆,又有几十年的哮喘(支气管炎)。我和妹说还是不能冒险。老妈又亲自给小妹说你转告你姐让她不要来了。并说了实际情况。小妹再次将老妈的原话转告给了大姐。

 

我下课后服侍完母亲,就睡了。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有信息进来。我一看大姐发的信息,“初二看老娘,天经地义,你为什么不让?谁也不能阻挡”。我一看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好像有人要抢走母亲一样。我也不客气:“少废话,你要想接班明天就来,不接班滚远一点。”大姐与我开战了。我骂了她是臭狗屎,什么也不懂。大约吵了一个小时,我睡了。但奇怪的是我睡着了,对与大姐吵架的事,心中无挂。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是为了老娘,不是为我自己。初二一早我反思并忏悔。我是修行者吗?宽恕呢?接纳呢?爱呢?我又回到了与人间的凡夫俗子无别的状态。宽恕怎么就这么难呢?

 

为了让众人明白怎么回事,我吃过饭后在家族群中将我身边的新冠情况,和我妈患病的情况基础病糖尿病,高血压,帕金森,哮喘(支气管炎),均在三十年以上,身体免疫力非常脆弱,是新冠攻击的对象。一但中招,无解。腊月二十九走的一个朋友,没有任何基础病,白肺走了,六十五岁。而我母亲已81岁,经不起新冠的攻击。只有做好防疫,防范太重要了。

 

向大家公布后,我的心安宁了。虽然内心中想宽恕大姐,但并没有在群中向大姐忏悔,只是说什么理由都不是发火的理由,其实这也是在维护自我的表现。破自我,首先要破维护自我。对境来时,一切又打回原形了。我又吃了败仗。虽然初二大姐没有来,但我察觉到我修行的差距。宽恕,怎么就这么难呢?

 

昨天上师最新的文章给出了答案:“一次次地来吧,宽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唯有海量学法,不断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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