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礼老师!
东西都整备完毕了,又要恢复路上的样子了。临近出发日期的每一天,那熟悉的魔鬼,无边的恐慌,直白的无明,要一个一定存在、一定延续“我”的慌乱,真上头。
心没法儿靠向师,更没法儿以人力应对深深的害怕,压抑束缚折磨,不与师的文字、法相在一块儿的日子,无论好坏,都是折磨。kindle就在手边,就是拿不起来,真绝望苦楚又愤怒,生生看着道心被它吞食咀嚼,手足无措,怕得不行。哪怕你明明白白知道师一直都在,还是怕得不行。
我知道这是个太熟悉的过程,让它宣泄着,尽可能独自地低烈度地释放,就算被带着,似没头苍蝇一样,也可以。
就回忆心与师不离时刻的感动,去宽恕这道心与资粮不够的业障折腾,尽可能地降低被拉走的距离,不压制也不克制,无关道德礼法,只缓慢冲击一点的释放,根本就没有那个个体意志层面的活儿。
它要吃,就吃吧,就当行刑的上路饭呗,痛快吃饱就好。它要浪,那就骑上摩托漫无目的地,风驰电掣于高山峡谷云雾间。不对抗,不控制,只尽量降低烈度并谅解宽恕安抚遗忘之。只是个堰塞湖的疏通过程,总要把洪水疏导出去,虔诚心没到位地硬压着,早晚又是个决堤溃坝爆炸。
师教法,延某就在这个地方窥见星星点点的伟大,就在你我个体鬼魂业力上,不限制次数地宽恕之,跟无度放肆十分相似,可延某知道它们决绝不同。一个建立在自我实有上,一个建立在出离自我上。
我不断回忆身心作为载体,忆念师回归接纳本身的感动感恩时刻,去不断清清楚楚地释放它,并原谅这个不是我的“自我”的一切体验感受情绪身受,那份无边恐惧终会淡的。覆盖无力时候,我不再在以前那个“杀光它,灭绝之”和“算了吧,我是个废物”两端反复折腾,我知道动念即乖、动念即非,只清清楚楚看着它要的释放,去满足它,忆念着师去满足它。它不是我,只是我的虔诚程度离阶段性的终点都很遥远遥远遥远,我都不怪。
以前总是无力被它带走,做完之后,才去仰望师,宽恕之。现在从因上,它起,就忆念师去宽恕之,清清楚楚地看着无力、看着释放、看着它带走心去蹦跶地,宽恕之。因为我知道无力的时候,堵不如疏,它个体鬼魂的无奈也好、它各种牵强自责也罢,反正它就是要个存在、要个延续。无论个体的苦还是乐,业力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熟悉,你要磨的是千万劫的业障。如今的虔诚程度哪里能够支撑着时时都决绝的死斗?我不怪它,哪怕一丝丝像样的仰望都没有,我也不责怪。
打赢不光荣,打输不可耻,信仰只是仰望祂那一念,跟结果有何关系?期待个结果便是贪了,便是认同境界体验了,便早已经不纯粹了。如今延某的侧重点依旧在于,无力覆盖时刻宽恕它、满足它、淡化它。越往因上走,它越怕,让它来去。只就厚脸皮地抬头望着祂,我灵魂的救主。
因为在师那里,上述种种,尽泡影也。只因为那个在意它的我,让它总是存在着、恐惧着、延续着。
上一辆踏板摩托车卖了,换了一万零五百块钱,接着就被恐惧感拉着,想要去给好心提供房子给我住的居士,想要去给人房租,所谓“以示清白”,惭愧又可笑。怕得不行,想想都乐,我不责怪这份恐惧的牵引,也实在是一路上被人类弄怕了,不怪。业障不尽,仰望不止,“虔诚”二字,无尽深度。
顶礼我师!唯有我师!
老师: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