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好你自己,守好自己的本分和自己的心灵,其他的一切,接受一切自然的发生,接纳自我的不完美,接纳别人的不完美,让一切该流淌的自然流淌,不要抗拒,不要掩盖,让一切敞开,让一切经过你生命的,成为你的历练和对相,映照出自己应该饶恕的部分,应该宽恕的,忏悔的,深藏不露的黑暗和恶念,贪爱的再现,即便你在试图掩盖,也掩盖不住了,那一切已经赤裸裸地晾晒在众人面前,你以为的不过是幻相而已,实相是什么已经在众人眼中。
是的,我是不配的,是平凡的,是很卑劣的,是黑暗的,是维护自我的,是想要获得好处,获得掌声,获得赞美,获得人间的的享乐的,我这颗心,是为了获得,是为了索取而跳动,我评判他人,分别好坏善恶,用所谓的第六感直觉去分辨险恶和安全,躲避险恶是为了在舒适区呆着,目的依然是为了自己的舒服,不愿意拿出自己的能量,时时刻刻在明哲保身保全自我,光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都已经把能量都内耗掉了,生怕自己说出来的做出来的不合乎别人的标准,惹怒了这个或者那个,我小心翼翼呀,颤颤巍巍地活着,真累呀,身心俱疲到死亡的边缘……
这时候,我遇到了老师的佛法,其实老师的书本和音频在我面前已经躺了几个月了,我痛到极致的时候就拿出《梦》,读几句,缓解一下,可以呼吸一口气,然后就又坠入尘世继续享乐继续死亡的道路上滑行,痛到极致,又反复着回来读几句《梦》,缓解一下,能呼吸一口气了,又跑了……
直到,这次,我是真的因为一场病,彻底地爬不起来,心灵发生了改变,知道自己再不拯救灵魂,我的身体也没有享乐的机会了,连身体也要一同死掉了。然后,我来到了老师面前,听法,抄法,再也没有抗拒,短短几日时间,就像是喝了灵丹妙药,无限的甘甜在心里流淌,太美了,太甜了,我压根不去问这是什么?也没有用思维去思考这个是什么?以往带着学知识的好奇心去了解宗教信仰的那种质疑也不复存在,我只是个将死之人,饥渴难耐地去吸食,去索取,是一种求生的本能,让我无法用头脑去思考,用知识去分辨,只要能让我活,能让我呼吸,这就是我想要的,是的,我还是在索取、索取,这次,我要剖开我自己的心,让心灵彻底地敞开,管它是什么,都来吧,我都接受,让我死亡或者是让我活着,我都不再自己掌控,让我全然地交托出去,我真的需要全然的解脱,灵魂的解脱,再继续捆绑自己,绝对绝对是没有活路的。
这时候,我看到了自己内在的分裂:骄傲自大的,自卑胆小的,懦弱无能的,恐惧到胆战心惊的,每一个我都是在索取和呼唤,给我爱,给我关注,给我掌声,给我安全……
谁能给我这所有的一切?婚姻不能,在索取中丈夫外遇,婚姻破裂;原生家庭不能,爸爸一生都在搞外遇,从没有心思关注家庭,关注妻子和孩子一点点,只忙着到处索取自己的安全感和索取对这个世界的贪爱,妻子的痛苦他全然不在意,孩子的需要他全然不在意。我在很小(十岁左右)就明白,这世上的父母只是带你的肉身来到这个世界,你的灵魂是需要自己寻找宿命的,所以我很饥渴地学习、学习,书本和知识给了我一个另外的世界,在里面遨游的感觉真美。直到求学之路中断,到了社会工作,痛苦又开始了,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这个俗世的世界,找不到爱的,哪里都不可能是我灵魂的归宿,我从小认为我长大的地方,绝对不可能留住我,我一定要长出翅膀高飞,离开这个痛苦之地,可是飞去哪里呢?
第一站是爱情的归宿——婚姻,我以为那是我的归宿,我用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结果女儿的到来,打破了一切表面的幸福幻相,我退行到婴儿模式,开始索取丈夫的关注,所有新手妈妈的焦虑、紧张和抑郁,我都经历过,那身刺,扎得所有靠近我的人都很疼,我希望所有人远离我,又渴望所有人都爱我。我以为我付出的足够多,我和丈夫熬过了所有的苦,现在的一切足够坚实,他也足够爱我,依赖我,更何况我有了孩子做筹码,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我,不会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可以如此地作天作地。最终,我的丈夫有了外遇,而且是很多个,他不停地换,最终有了个固定的对象,我是个很看重金钱的人,当看到他在我跟前总是叫穷,停掉给我的工资卡和生活费,经济制裁我,可是却转账很大笔的金额给她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去离婚,可是我没有勇气去离婚,所以不能离婚就求死吧,把女儿送到朋友家,哭了三天三夜,一次次脖子套上绳子,身边总是想起女儿和儿子对妈妈一声声的呼唤,让我惊醒,不再去死,我转身下楼开车去接回来女儿,我的自求死亡之路终结,改成去离婚。
离婚后,也并不幸福,只是斩断了与前夫的纠缠,开始了一个人的痛苦旅程。四年来,从一开始的痛哭到天明,到现在的无声的平淡,一切都在慢慢消散,但是又没有消散,我的灵魂是死了的,我的身体即将与灵魂一起枯竭,我这个拿着道德的大棒一直敲打丈夫的圣母,并没有获得解脱,相反,我的身心都枯干了。
我接连听了几天音频和抄写《梦》,抄写忏悔文,一开始抄写的是兴奋,后来开始哭,再后来我想要真实地对人忏悔,我知道,我对丈夫的报复心理,其实也捆绑了我自己的灵魂,使我在这个牢笼里不得动弹。然后我对他道歉,他不肯接受,我说,你不需要对我回应,只需要听我把话讲完就行,讲完他马上离开,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在偷笑。我自己在讲话的时候,也是有点颤抖,害怕自己讲不好,害怕会有攻击进来,我会抵挡不住,又开始相互地伤害恶性循环。四年间,我们没有讲过一句话,一开口就是道歉,估计他是不会相信,也压根想不到我这个拿着道德的大棒敲打他许多年的圣母会开口向他道歉的。
短短几日的学习,就开始给我的灵魂松绑了。
感觉每一次,总容易陷入自我彰显中,到底是在忏悔还是在自我彰显?这坚硬的外壳继续维护着小我,维护那个不肯服输,不肯低头的骄傲,到底要怎么才能把骄傲摁下去呢?
那个借由前家婆来打压我,借由基督教受洗转佛教是背叛而诅咒我的,是我这几年低谷时期最亲近的人,我因此被激怒,受伤回击,但我这次的怨恨很轻,我可以去祝福她,祝福她远离我所经历的黑暗,永远开心快乐。
可惜,我看到她的焦虑,借由孩子,发泄焦虑,打孩子来缓解她的恐慌,这是我看到的,可我却无能为力,即便如此,我也不再去管了,我自身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也没有余力去施舍我带有私欲交换的爱心了。我对她不再索求,也不再关注,她怎样是她的造化,我怎样是我的修行,我的路自己走,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不该影响到我。一个初期的学习者,要收身收心是很难的,所有这些都是需要我跨越的一个坎,不能够一直跌倒这里,一直在这里打转,我要寻找出口,要从这些捆绑里出去,要出去,求给我力量,加持我力量!
是我的口长,意念恶毒,没办法口吐莲花,每一次出口的话语,就变成恶鬼一样缠绕我,让我苦不堪言。学习闭嘴真难,这是另一个需要跨越的坎,恐惧使我带有攻击地维护自我,只有读《梦》,不停地抄《梦》,获得暂时的安全感,一刻不离开老师的话语,让自己一直处于老师的声音话语里,才能消融恐惧,减少一点攻击,心灵消融一点坚硬,慢慢宽恕自己,宽恕别人,在老师的宽恕里,可以安然入睡,一切都像是进入了一个新生的世界,是梦吗?那份安宁却又如此详实,是真实吗?一切又像是在梦中一般,我感觉我快要触及到幸福的边沿了,我感觉我每天都跟着老师的脚步,老师来到我身边后就一直与我同在,再也没有离开,所以我总想要追求得更快、更深一些,心急如焚,焦虑和疲累也不管不顾,就是要听法抄法,什么阻挡我,我就要把什么搬开来,不容许有任何阻挡影响到我义无反顾的决心。
是的,我这个有疑心病的人,怎么这次不怀疑了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简简单单地信,只想简简单单地跟着老师走,只想回归到纯净无我的最初的模样。爱情,婚姻,孩子,金钱,我以为我拥有那些,我就幸福了,就到了最终的归宿了,可是为什么拥有的越多,我越不满足?为什么拥有那么多,我依然感觉到痛苦、窒息?即便我拥有了这世上的一切,我的灵魂是不配的,我的灵魂失去了爱的能力,找不到爱的源头,一直在强要,在索取,再也没有发出来什么,只有从心发出来的才真实有力量,我的心已经迷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围绕我,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我能感受的到处都是冰凉,人心的冰凉,人性的冰凉,我也再无信心呆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为了两个孩子的责任还没尽到,才苟活于世,真实的我的内在的心,早已死亡。
是老师的话语,拯救我已经死亡的心灵,让我有一条路可以走,让我不那么快地在这个世上魂飞魄散,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除了信和跟随,我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什么。